美国“婴儿潮”时期出生的孩子们现在已经开始进入老龄阶段,头发开始花白,眼角也出现了皱纹。抗衰老药物和保健书籍的销售也出现了空前的高潮。这些人已经极度害怕衰老,他们通过金钱、政治立场来影响国家资助医学研究。所以在美国,研究长寿基因的实验室随处可见,即便这些研究根本没有取得任何成果。
长寿基因果真存在吗?没人能肯定。一些仍健在的百岁老人在他们90多岁的时候还有兄弟姐妹,然而更多的百岁老人早就失去了兄弟姐妹。所以长寿与基因之间并没有明显的关联。许多科学家认为有一组基因控制人体衰老的速度,这一点引起了激烈的争论。所谓的衰老较慢的人应该就是那些在80岁的时候不显老,90岁的时候还能跑马拉松,100岁的时候还能打高尔夫的人。根据基因理论,这些人的长寿基因应该在他们的4号染色体内。现已明确的是,我们的基因在维持生命方面确实存在作用,某些人天生就具备抗癌和预防心脏病的基因。这些人自然就有更大的可能性活到高龄。
即使这样,大家也大可不必为没有优质的基因而感到不安。研究衰老的著名专家海佛列克和其他专家都认为,后天因素比先天因素对寿命的影响更大。换句话说,对于大多数人来说,运动和健康的饮食——笔记因对长寿的 影响大得多——会让你走上长寿之路。海佛列克认为,基因对衰老没有直接影响,因为人类到达成年以后衰老的速度是不同的。反而言之,人们从婴儿期到性成熟年龄基本一致,几乎在同一年龄达到青春期以及各种认知里程碑。基因对机体成长的影响主要在25岁之前,但在衰老方面似乎没有进一步的影响。此外,海佛列克还认为,基因具备延缓衰老的作用并不是自然选择的结果,也没有在进化中从一代遗传到下一代。我们身体的作用只是繁衍并照顾好我们的后代。假如是基因让一个人活到100岁,那么这对基因本身的延续并没有任何好处,因为基因在让人活动30岁繁衍后代后就已经得到了延续,所以进化不会倾向于留下延缓衰老的基因。
新英格兰百岁老人研究创立人、哈佛大学医学院的皮尔斯是一位正在寻找长寿基因的科学家。1997年,皮尔斯主持了一项百岁老人兄弟姐妹的配对研究,对比了全球百岁老人和他们90多岁的兄弟姐妹的基因,希望从中找出他们之间的基因相似性。他的这项研究是基于著名的丹尼斯•吐温研究,丹尼斯•吐温的研究结果显示人类长寿的原因中只有30%是基因因素。但是,丹尼斯•吐温只把80岁以上的老人作为研究样本。皮尔斯的研究对象年龄要大得多,有90多岁,甚至100多岁。只有在非常老的老人身上——用他的话来说是“超级明星”、“长寿赛场上的乔丹”——我们才有可能发现基因影响的痕迹。2001年8月,皮尔斯宣布他的研究有重大突破。他和他的同事建立了一个商业投资项目叫做“核心衰老基因项目”,旨在鉴别衰老基因,寻找基因疗法,希望能够让所有人都能从百岁老人抵抗疾病的基因中获益。公司的名字显得有点费解又非常前卫,相信它会取得成功。
为了了解基因是如何延缓衰老,从而真正的让人活得更长久,而不只是抗癌、预防心脏病,则可能的研究方向是研究细胞的最大分裂次数。20世纪50年代,当海佛列克还是费城威斯达研究所一个新研究员的时候就发现,在整个细胞培养群死亡之前,细胞在试管中只能分裂有限的次数。他最终发现人类细胞在培养皿中能连续分裂50次,然后开始放慢速度,最后停止完全分裂。这种分裂上限被称为海佛列克极限。老鼠细胞的海佛列克极限约为30次。老鼠也是只能活几年而已。人类细胞的海佛列克极限约为70次,而人类有记录的最长寿命为122岁。那么,是什么让细胞停止了分裂?可能是有我们染色体上一个叫端粒的小帽子决定的。当细胞分裂时,染色体会自我复制。新的染色体上也有端粒,但新的端粒比原先的要短。如果再分裂一次,那么端粒就更短一点。在几十次分裂之后,端粒几乎就没有了。至此,细胞开始减缓分裂速度,渐渐停止分裂,然后死忙。某些科学家相信,能活过100岁的人们体内可能含有一种特殊的基因帮助重建端粒。这种想法还无法找到相应的理论依据。到目前为止,医生们还不知道我们能通过做什么吃什么来增大海佛列克极限。即使我们能够增大海佛列克极限,也没有证据表明延长细胞寿命能在整体上延长人体寿命。
皮尔斯和其他研究者发现,那些非常长寿者的共同点不是他们的基因修复能力活端粒大小,而是他们都有一种健康的生活态度。百岁来人们都能够积极地面对生活。几乎他们中的每个人都有非常积极的生活方式,他们几乎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退休,他们还做各种家务,甚至还要旅行。他们也都是年轻的时候就养成了健康的生活方式,适度饮食,每天锻炼,如散步、骑车上班、爬楼梯、喜欢端粒体力和脑力的各种电动小玩意。事实上,没有一个百岁老人是肥胖的。是的,他们的有些行为似乎是破坏健康,但吸烟、饮酒并没有影响他们的寿命。(一个烟草商曾想让丹麦以为105岁长期吸雪茄烟的老人作为代言人,但他拒绝了。我不敢想象这样的广告:“香烟:对人们无害!”)但也许生活态度才是真正的青春之源。这不是身心修复或者乐观的情绪,相反,那些百岁老人终其一生无意识但谨慎地对待健康的态度。他们认为保持健康生活和活力是一件自认而然的事情,因而他们能够自然而然地做那些使他们保持健康和活力的事。